陆惟华教授在巴黎卢浮宫
绘画艺术中蕴涵着丰富的美,关键在于发现。而发现又是一种审美的再创造。我们看了西方文艺复兴时期波提切利、达.芬奇、拉斐尔等著名画家的写实画,看了中国唐代李思训、王维和宋代范宽的山水画,再看陆惟华先生的“泰山神韵”系列、“春天的微笑”系列的画,就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惊叹艺术家独特的视觉把握、个性化的感悟和创新的表现技法。这种创新的绘画图式与陆惟华先生的思想境界与艺术修养有着密切的联系。陆惟华先生热爱祖国、热爱自然、热爱绘画,早年在中国师从吴作人、刘海粟、靳尚谊、陈逸飞等名家学习绘画,后到比利时皇家美院学习油画,师承欧洲著名艺术评论大师吕西安.马萨赫( Lucien Massaert) 导师和欧洲著名油画家迪迪.埃马尤(Didier Mahieu)教授等,接受了中西方绘画艺术的熏陶,又适应现代审美的需要,结合个人的艺术理解,选择了新的视觉,创造出别具一格的“惟华风格”。我们要欣赏陆惟华的绘画艺术也必须转换视角、运用想象力去发现美。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春晖》,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油画作品《泰山神韵——瑞光熙照》120x240(cm)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朝晖》,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泰山神韵》,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远景意象,这是陆惟华绘画艺术新视角的一种表现,以水墨画“泰山神韵”系列为代表。陆惟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泰山,不是我们习惯看到的“近景意象”,已消逝危岩青松、蜿蜒曲径、飞瀑流泉、亭台庙宇等近物。他的创新之处在于截取远景泰山,转换我们的视角,而且以系列的绘画展示变换无穷的泰山。这与苏东坡描写的庐山的诗有相似之处:“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要识泰山真面目,也就得从不同的视角观察泰山的千姿百态。“泰山神韵”系列将泰山的“雄奇”特征展现在“方寸”之中,时而耸立苍穹,时而云遮雾绕,时而沟壑纵横。虽为水墨,不着色彩,但“墨生五色”,我可以从画中看到春来山花红烂漫,秋山枫叶红于二月花,夏季闪电雷鸣逢急雨,冬季一片雪皑皑。清代画家石涛有诗云:“名山许游未许画,画必似之山必怪。变幻神奇懵懂间,不似之似当下拜。”陆惟华先生让我看到了“变幻神奇”的泰山。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泰山神韵》,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泰山神韵》,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泰山神韵》,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我们欣赏“泰山神韵”系列就要用“远望”的视觉,把握简化的整体的样式特征,从“系列”中找出变幻的意境,联系自身以往观山水的记忆痕迹,移情于画中,创造可观、可游、可居的艺术境界。我们要在泰山的正与反、聚与散、断与连、虚与实中领悟泰山的神韵。中国著名画家齐白石说过:“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陆惟华已领会这句话的真谛,继承了中国画写意的元素,又掌握了分寸。水墨挥洒,能把握整体特征而不任性,既不媚俗又不欺世,创造出新的风格。
情感张力。这是陆惟华绘画艺术创新的又一特征,以“春天的微笑”系列为代表。艺术是情感的符号,视觉形象的适度夸张,会给人以强烈的印象,打破欣赏者的心理平衡,形成一种张力,唤起兴奋、激发人的情感。陆惟华画春花,与中国传统的花鸟画的风格不同,可以说是另辟蹊径,融入了西方印象派绘画元素。中国传统花鸟画强调“比德”,即以花比喻人的品德。如梅花,“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不畏严寒,冷香袭人,比喻孤傲、抗争的品德。松竹梅被称为“岁寒三友”;梅兰竹菊又有“四君子”之美誉。而“春天的微笑”系列强调的不是“比德”,而是情感的张扬,愉快心情的渲染。画的花没有明显的种属特征,没有桃花、梨花、杏花、杜鹃花等春花的区别,只有红花、黄花、紫花、蓝花、白花的区别。从花与叶的色彩对比中突出花的鲜艳、搅动人的情绪,在花的微笑中获得美感。系列展示的意境是多样的丰富的,有“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繁花似锦的意境,有“竹外桃花三两枝”的优雅意境,有“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鸿运当头”,紫气东来的意境。在现代科学技术带来负面影响的社会中,在物欲横流、功利主义盛行的现实中,能够欣赏到唯美的春天的画卷,会使人心情愉悦,感到生命的躁动、人际的和谐,荡涤心灵的污垢,沉浸在物我皆忘的诗意人生之中。
泼彩渲染。这是陆惟华绘画艺术的技法特色。“泰山神韵”系列是泼彩渲染,“春天的微笑”系列也是泼彩渲染。用墨、用彩较粗放,成块状,少用线条,但注意浓淡、轮廓特征,夸张有度。从中可以看到西方绘画艺术时代转向的痕迹。西方的油画产生于14世纪的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已渐成熟。传统的西方油画重质感、光感、空间感、立体感、讲究逼真,用彩比较细腻。但经历两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现代派艺术发展,有的从写实转向写意,重表现主观的理解和情感,不求逼肖。陆惟华的油画有印象派的技法痕迹,留有凡高、塞尚的一些元素,但又融入了中国的绘画元素,审美习惯,没有脱离国画的根。
中国明代徐渭也有泼墨花的画法,而陆惟华的泼彩花画法又与之不同。徐渭是先泼墨,然后根据墨状而因势赋形,先无立意,随手而泼。而陆惟华则是“意在笔先”,先有构思再泼彩,且以粗放、浓淡、结构见长。花与叶的颜色配搭巧妙、重视色彩的“表情功能”,如红色的花彰显热烈、奔放、喜庆的表情;黄色的花彰显欢乐、开朗的表情;绿色的花彰显安详、宁静、朝气的表情;蓝色的花彰显文静、和谐的表情;白色的花彰显纯洁、天真的表情等。欣赏者用视知觉的“完形”的功能,综合已有的人生体验,创造美的世界。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春天的微笑》,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春天的微笑》,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春天的微笑》,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春天的微笑》,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春天的微笑》,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鳗》,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教授新作品《深海不再安静》,尺寸180x120(cm)布面油画
陆惟华的绘画艺术是表现与再现的统一,中西绘画文化交融的产物,具有独特的风格。我们欣赏陆惟华的绘画,不要完全“忠实”于画中的意象,限制欣赏者的想象,而是运用想象不断“生成”创造出众多的意象,获得审美享受。
注:作者饶祖天系中国上饶师范学院原副校长、美学教授,比利时世界文化艺术交流中心高级顾问。
消息来源【万艺网】